一、案件事实
唐娟案中,中国学者唐娟被指控为了顺利赴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访学,在申请签证时隐瞒了自己与中国军方的联系。2020年6月20日,唐娟在被讯问调查的过程中仍然否认自己与中国军队有联系,这一陈述被美方联邦调查局认为是涉嫌谎报中国人民解放军(PLA)的身份。经搜查,联邦调查局发现其疑似军装照片,并审查了她在中国发表的文章,确定其具有中国军籍,系中方现役军人。随后,联邦调查局立即发出了逮捕令,没收了唐娟的护照和签证,并于6月26日向唐娟提出初步的刑事起诉。
在唐娟被捕前,已经有三名中国学者被指控涉嫌隐瞒军籍提供虚假签证信息而被捕。这三人分别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(UCSF)的访问学者王鑫(Xin Wang)、斯坦福大学访问学者宋琛(Chen Song)和印第安纳大学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专业研究生赵凯凯(Kaikai Zhao)。
二、侦查过程
1.互联网搜索:FBI通过互联网搜索发现了唐娟穿着类似解放军军官制服(实为解放军文职人员制服)的照片和与她相关的多篇文章,这些文章将她列为空军军事医学大学分子医学转化中心的研究人员。
2.与其他案件的关联:FBI发现唐娟的情况与另一个案件中的王鑫相似,王鑫已对签证欺诈表示认罪。
3.搜查令申请:基于上述信息,FBI特工申请了搜查令,美国地方法官Kendall Newman签发了搜查令,授权FBI搜索唐娟的住所和电子设备,以寻找与签证欺诈有关的证据。
三、辩护思路
在本案中,辩护律师提出动议,要求认定根据2020年6月20日搜查令查获的证据为非法证据,理由是该搜查令没有得到合理根据的支持,且搜查令在涉及唐娟住所的“数字证据”搜索和扣押方面过于宽泛。
辩护律师还对FBI特工依赖互联网上的资料和翻译工具提出质疑,认为这些资料和工具未经验证,不足以支持搜查的合理性。辩护律师质疑FBI特工没有详细说明所使用的翻译工具,暗示这可能影响证据的准确性和可靠性。辩护律师认为,根据判例,依赖不可靠的信息源提出的搜查令并没有获得合理根据的支持。
根据中国政府正式定义,解放军文职人员不属于现役军人,因此被告在填写签证资料时否认现役军人身份并非虚假陈述。
四、案涉罪名